How 发表于 2003-2-1 04:29:00

北京篇(二)

马上就要到五一了,放假前夕总是那么的让人狂喜而急躁,于是郁闷的我还是来到了飞宏宇:呵,人不多。习惯性的,打开游戏,改了ID、操作习惯和分辨率,然后JOINING GAME,投入到昏天黑地的杀戮中……

也不知这张DUST2打了多久,正当我端着AWP、打开一倍瞄准镜追着一个横跳着的T的时候,一阵清新的微香飘然而至,以我猎犬一般灵敏的嗅觉和对女人香天生的敏感,我知道十有八九是一个MM来到了我旁边的机子上,这就像是在我平静的心湖轻轻的划开一圈圈涟漪一样,我握鼠标的右手突然活了起来,不慌不忙的一边躲闪着前边的狙击手的火力压制,灵活的时而追枪、时而甩枪,一枪一个的把敌方的狙击手然后是端着AK47的冲锋手一共4人斩于马下。当熟悉的"COUNTER-TERORIST WIN"再次响起,我正要切换成刺刀准备在墙上喷图时,一个清脆而动听的声音传了过来:

"打的真棒!"
我惊讶的看去,一张生动而微笑的脸正对着我--啊,就是"它"了,一把满弹的AWP!
"没有。运气而已。"我还不至于得意忘形。
"不不不!是真的不错。我见过的最好的狙!"听得出她很真挚。
"呵呵!……你是第一次来这儿吧?以前从没见过你。"
"对啊!我在新东方学英语那。"
普通话软软的,也许是听惯了北方普通话的正统和爽朗,她的南方腔显得十分的特别。

战斗又开始了,我已顾不上聊天,一路狂奔来到A区大道的斜坡下,藏好。
转过头,她正在改游戏的ID……
"MOONSTRUK?《月色撩人》?"我有点惊讶,知道这是一首不怎么为人所知的美国怀旧乡村歌曲。
"嗯?你也喜欢乡村乐?"她有点意外。
"呵呵,还好。听过一两首吧。"无耻,其实自己最恨乡村音乐了。
"不会啊,连MOONSTRUK你也知道?!"意外之余已经有点惊喜了。
"呵呵,女孩儿玩CS倒是不多……"我知道继续这个该死的话题只会让自己出糗,连忙打住,"你……"
"呀!土匪来了!"
可不是,旁边的一个队友已经端着M4在那里镇静的点射着前方--原来是T从A区小道迂回到大道上,这个时候正是狙击手大派用场的时候。我端起AWP,打开一倍镜扫视了一眼。哎呀不好,前面居然有两个一动不动的黑点,两支AWP?!?!一种不祥的感觉突然袭来,正要往下躲,'啪'的一声,我已经倒在了血泊中--看来有美女在旁也不一定有助于水平的发挥:开镜探敌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嘻嘻!不好意思!"女孩歉意的吐了吐舌头,顽皮不失率真。
"呵呵",我干笑了两声,"技不如人。"
"哦?你叫LADEN?"看来她也进去了。
"随便起的ID。"我假装漫不经心。
"玩了很久了吧?看你的水平。"
"还好,这儿比我强的也有。你呢?"我的心开始蠢蠢欲动了。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她的目光盯着屏幕上的匪首--SNAKE,似乎被他的精彩表演所吸引--我有点冒火,下意识的将手伸进自己的裤袋掏烟;
"不好意思,能把烟灰缸给我吗?"她指着我跟前的摆满了烟头的烟灰缸;
"噢,"我意外的递了过去,轻轻叹了口气,不知是失望,还是刺激。
"女人无法拒绝二手烟,"她一伸手,把缸里的烟头全倒到旁边的垃圾箩里,"可至少可以让自己的周围保持无烟,你说呢?"她宛然一笑,小小的酒窝就像是红花下的绿叶。
"呵呵,"我的手重新拿了出来,掏出来的烟变成了GUM,"来一片?"我越来越觉得自己无耻了,居然企图用这种小小的慷慨来掩饰自己的猥琐和渺小。
"谢谢。"她很优雅的接了过去--她的自然反倒刺激了我:原来施舍般的接受是这样的?我知道了。

How 发表于 2003-2-1 04:36:34

北京篇(四)

可惜,在往后的日子里,由于彼此的忙碌而一直没有机会再见面,可有些东西,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逝,仍是一直蔓延在手机上的红灯闪烁之间:

'斯文败类同学,致给你五四青年节最真诚的问候!愿你活到老,C(CS)到老!'
'就知道是你,月。我也祝你,祝你,就但愿你长的稍微丑一点吧--实在是找不到比你更不丑的人了!'
'呵呵,所谓疯疯人类,道的全是疯言疯语!'
'嗯?你看过《风语者》?'
'JOHN WOO把战争片当成枪战片去拍了。'
'对,就好像把QUAKE高手放到CS里--个人英雄主义并不是战争!'
'类,你分析的很透彻。'
'呵呵。最近有去CS吗?'
'太忙,少去了。'
'现在我开始打战队了。'
'哦?怎样?'
'和单枪匹马比起来两种概念--配合第一,个人第二。'
'羡慕你。有空我过去看看你的战术素养吧。'
'真的?游戏人不打幌语!!'
'哼,好胆,咒我是尼姑?'
'哪里哪里!!你要真的成尼姑,我第一个去做和尚!'
'不和你胡搅蛮缠了。贫尼该去做晚课了。类施主,你我有缘自能相见。'
'呵呵,老衲定当恭候!'
……
'类,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让我痛骂一顿的话,我肯定很感激他!'
'月,你心情不好?'
'一次测验没有答好。'
'咳咳,敬爱的毛爷爷鼓励我们:失败是成功的老妈。'
'问题是我已经有好几次"老妈"了。 '
'不要紧,世上只有"老妈"好,多几个没关系。'
'真的吗?'
'嗯,把这些暂时统统抛开,去狠狠的C一把吧。'
'你正在玩CS吗?'
'对,和别的战队刚打了半场。'
'怎样?'
'不分伯仲,就算分出胜负也看不出水平的差异。'
'肯定很精彩……可惜太晚了,'
'呵呵,我的损失啊。'
'……谢谢你,类。我好多了。'
'我很荣幸。'
'好吧,你继续玩。完了别忘了告诉我战绩。'
'好的。GOOD DREAM。'
……
偶尔还收到她的MAIL:

DEAR MY FRIEND:
我常常在想,到底是什么使你和我能够在网吧偶遇?开始我以为是CS的魅力。可慢慢的,你的谈吐,你的一举一动告诉了我,你和我一样的骄傲。
……
这次是我第一次到北京,其实我一直很向往北京,自小就认定了北京的文化沉淀和北京人的大气豁达。虽然我这次也多多少少领略到一些,可老实说,现实中的北京跟我脑子里对这里的想象还是有偏差的。我虽然看到了北京的文化底蕴,却惊讶于北京人的浮躁和自我--一种常常以首都人自居的感觉,过于自信而又缺乏耐心,真正有那么点资本的却又傲的不得了。我挺失望的,特别是在网吧里玩游戏,当他们技不如人的时候,当他们遇到一些纷争而破口大骂的时候,所听到和所看到的都不是那么令人愉快的。
常常经过中关村,这个曾经被期望成"中国硅谷"的地方,印象最深的并不是什么IT、HIGH TECHNOLOGY,也不是什么联想、方正,而是那一声声夹带着方言的低喝:"小姐,五块钱软件要不要?""发票,毕业证,学生证要不要?"有时候我甚至有点害怕要是我一不留神点了点头的话,我就会淹没在唾沫的海洋里。
北京人常常埋怨这一类非法小贩,说他们是中关村这锅粥的老鼠屎。其实他们有什么错,作为大城市的边缘人,他们向往大城市的美好生活,在城市的最底层苦苦的挣扎,每天遭着白眼,胆战心惊的害怕遇到检查。存在即现实,这些小贩的大量存在证明了这方面市场的巨大。市场没有管好,是管理者的责任;而城市人在埋怨别人的同时,也应该反省一下自己:难道自己就没有光顾过他们吗?还是那四个字最实际:管好自己。
在北京这段无聊的日子里,幸好有你这个战友,让我可以略微排遣一下理想与现实之间的落差,不亦乐乎?

信二:
DEAR MY FRIEND:
来信已悉。
对于你的一些华丽的辞藻,我昏昏然之余,再细读之,越来越发现如果把你信里的第二人称换成是"仙女"也许更显恰当。还有我的脾气肯定是很臭的(你也不是不知道玩CS的女生脾气能好到哪里去),只是没有在你面前表露而已,故你用不着如此大篇幅的枉自揣测。再说,你所喜爱的毛爷爷语录里面不是有这么一条吗: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想:一面之缘算不上什么真正的调查吧?
父母从小就教育我不要轻信陌生人,我的经历、甚至是教训也是这么对我说的。 然而小心翼翼的同时,必然是孤独和早熟的煎熬。不管怎样,在周围人群的恭维和羡慕中,我渐渐的长大了。
正因为如此,我交际的范围比一般人窄,几乎没有什么知心的好友--也许我最好的朋友就是互联网,我想它所独具的开放而无需见面是最能吸引象我这种孤独而敏感的人的,在网上,没有客套,没有猜疑,不分男女,不分真假,我可以在上面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
然后就是CS,我看到它的第一眼就深深的被它迷住了。在CS里,你可以是其貌不扬的毛头小伙,可这并不妨碍你成为一个顶尖的高手;再有就是它的团队感,孤胆英雄只是在QUAKE里,配合才是CS的真谛--我最享受那种队友之间背靠背有着十二分依赖的信任,互相之间可以不认识,可一旦成为游戏当中的一员时,信任队友是必须的,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存活的更久;自私的代价就是毫无意义的死去。每每孤独郁闷的时候,CS往往是我摆脱苦恼的不二选择。……好了,再多说就有班门弄斧之嫌了。
尽是说些牢骚话。也只有你,我亲爱的朋友,肯耐心的听我罗嗦下去了。
哦,顺便提一下:我在新东方的学习已经结束,明天回上海的飞机票已经买好了。祝我一路顺风吧!

收到这封信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了--也就是说,她其实只是通知了我一声她的离去,而且连送行的可能都没有留给我。
这就是MOON,做事没有任何前兆,就像我们相识的当初同样是没有任何前兆一样--可后来我知道,这仅仅是我第一次领略她的这一作风。
就这样,MOON离开了北京,离开了一直牵挂着她的我--我们甚至连第二次面也没有能见上。
出于某种原因,我 没有直接拨过她的电话,没有问她的真名和住址--我觉得我不该问,问了就有一种暗示,一种期望有进一步交往下去的暗示,可毕竟手机的另一方在遥远的上海,而且似乎肯定是要出国的……
所以,我把我们两人归为网上的交流式的感情,或者说成第三类情感--一点点好感,一点点希望,一点点无奈,一点点洒脱。在学校里,我仍然在和别的女孩纠缠不清--尽管这样的关系早就应该结束;在理想中,也在和MOON走着一条半柏拉图式的路,虽然这是一条我不希望草率结束的路,可在我的"模式嵌套"中,我们会慢慢的信件稀少直至没有,短信更短直至无话可说……

放假离我是越来越近,正当学院路的蓝极速网吧的一把火把我对CS的热情快要烧尽的时候,一个上海的哥们竟然邀我去上海组队打比赛--唉,天无绝人之路!或者,在蓝极速里迷失的无数条生命,网吧的外面在火光大作的时候,因为他们正在电脑前酣战CS而浑然不知危险--
"好!为了继承蓝极速的那些无辜的孩子们的遗志,我答应你!!"我一脸坚决的挂掉了哥们的电话。
就这样,带着朋友的希望,对上海的憧憬,还有,还有MOON,我毅然踏上了赴沪的列车

How 发表于 2003-2-1 04:37:45

上海篇(一)

一晚上的颠簸还不要紧,最致命的是对面坐了一个不象女人却又不是男人的人,她旁边是她的男同伴,也好不到哪儿去。本来嘛,彼此相安无事也就算了,可偏偏这个丑八怪还主动的和我搭讪,做出夸张而实在不敢恭维的笑脸,就像五官被别人挤到了一起!!?
我今天也怪,不知吃了什么东西,胃老犯恶心,里面的东西翻腾个不停,厉害的时候不得不拿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毕竟我不是全智贤,她的漂亮的呕吐赢来了她的男友;我想我要是忍不住也这样做的话,我得到的说不定是被丑八怪的男友扔出车外。
于是,一个晚上,陪伴我的最忠实的朋友就是一包MILD SEVEN了。

到站的时候,我是连蹦带跳的逃出了列车,向远处来接我的哥们奔去。
"你干什么?有人找茬?"哥们明显是雄性荷尔蒙过多,作出一副磨权擦掌的样子。
"唉,没什么没什么。没什么好说的。"一个人恶心就够了,没有必要把它传染开去。
"走,他们几个都在外面等着呢!"
接下来就是和另外几个队员的相互认识,然后叫了辆的直奔哥们的家--小子家境不错,一个人住一套房子。放下行李,胡乱擦了把脸,就急匆匆的跟他们到附近的一个网吧去练配合了。
接下来的几天就在网吧里昏天黑地的泡着,出于对游戏的热情,大家谁都不敢偷懒,哥们还拉来了不知哪儿来的一支战队当陪练--其实对于他们来说,我们也成了他们的陪练。
时间本来就不多,很快,我们开始了第一轮的比赛--比赛场地就在哥们家的附近一个商业区的商场六楼。虽然我们配合的还不够默契,还是一路过关斩将过了第一第二轮,可惜到了第三轮,碰上了一支据说是上海第二的挺牛的队,结果一小时内,在DUST2我们先当T后当CT的战绩分别是3:9和9:3,总比分一样,可根据比分相同参照小分的原则,我们以几分之差惜败于对手。这样,我们队就被淘汰了。
几个人一言不发的离开了比赛场地,旁边的好几个人在窃窃私语:
"老驴(厉害)是蛮老驴的,可惜呀,碰到了依啦(他们)!"
"就是讲呀,老可惜老可惜咯。当中的叫什么LADEN的,依狙蛮老驴咯,"
"呃,其它几个唉可以咯,可惜配合差点。"
……
其实我们这次来也就旨在参与,尽力而为,能和上海第二打成这样,哥几个应该也挺满足的了。
"走,阿拉去搓一顿。"哥们发出了低沉的吼叫。
于是几个人就到附近的一个小餐厅去狂喝啤酒,最后,还拿了两箱回哥们那儿,可惜,几天的疲劳一下子袭来,几个人都受不了倒在地上全睡着了,我也很快进入了梦乡

How 发表于 2003-2-1 04:39:30

上海篇(二)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其它几个还在呼呼大睡。我到外面胡乱吃了点东西,然后百无聊赖的在附近的虹桥路上闲逛。
我忍不住掏出了手机,给MOON发了短信:
'HELLO,MOON!'
'HELLO,类。在干嘛呢?'
'街上闲逛着呢。你呢?'
'猜猜看。猜中有奖!'
'奖什么?'
'就一个吻吧。'看来她今天心情很好。
'REALLY?'我有点激动。
'OF COURSE。'
'嗯……在C吧?!'
'你怎么知道?!?'
我不经意的抬头一看,刚好自己走到了一间网吧的跟前:亿星互联。
突然,心莫名其妙的跳了一下!
'你可得说话算话!'
'可你在北京,我怎么吻你?'我仿佛听到了她在幸灾乐祸的笑声,就干脆先瞒着她我在上海的事实。
'那就欠着吧,见面的时候连本带利一起还清。'
'好,那就两个吻。'还挺爽快。
'你在什么网吧,我给你个意外惊喜。'是时候祭出杀手锏了。
'真的吗?嗯,等一下,我问一下……亿星互联。'不会那么巧吧,真的是心跳的感觉???
'好。惊喜二十分钟后到。'
我来到旁边的一家花店,买了十一朵红玫瑰(天,这可是我第一次买花送给女孩儿!),写了MOONSTRUK的字样,并详细吩咐店员MOONSTRUK是一个女孩儿玩游戏的名,让他在二十分钟后把花送进去。
我悄无声息的进了网吧,偷偷的扫了一眼,就发现了她--其实就算是瞎子也不会看不见她那骄傲美丽的身影。还好网吧是两层的,我上了二层。
我还是用自己的ID:LADEN,并用最快的速度JOIN了一个主机,一看,果然有MOONSTRUK的ID在里面--她还是做CT,我故意选了个T,然后几乎每把都把她先给做了,这样过了几局,她忍不住了,在游戏里和我说了起来:
'Laden?this is your real ID?'
'Yes.'
'Why u only to kill me?'
'Maybe u unlucky.' 我故意耍耍她。
'My friend's ID is same to u.'
'My friend's ID,too.'哈,兵不厌诈。

她没有再说,倒是短信来了:
'可恶。这里有个家伙冒充你的ID!'
'是吗?下次要是我到上海,你一定要带我去跟他PK。'
这时候,楼下传来了刚才那个店员的声音:
"咯地(这里)有个叫MOONSTRUK的小姐哇?"似乎他的英文不怎么地道。
"有哇?叫M,O,O,N,S,T,R,U,K的?"
"有。"她的声音怯怯的,有点不敢相信。
"哦,有人送花给你。签收一下。"
"好。侬个是网上订花哇?"她的声音有点颤抖,估计是惊讶于我的惊喜来的实在太快。
"勿是。我的店就在旁边。"
"订花咯人讲依叫啥了哇(订花的人告诉你他叫什么名了吗)?"
"没。--哎,侬好了哇?"
"好了好了。"尽管得不到她想知道的东西,可十一朵玫瑰应该是可以让她激动好一阵子的了。

'类!!你怎么订的花???'短信来了。
'收到了?'
'别废话!'
'你猜。'
'你有朋友在上海?还是网上订的?哎呀我猜不着,你快说。'
'收到花怎么谢谢都没有?'我就故意吊她的胃口。
'你耍赖。快说!'
'如果我说这只是个SMALL SURPRISE,你要是上楼还有个BIG SURPRISE你信吗?'
'上楼?你等一下。……你怎么知道这里有楼?'
……
她上来了,手里拿着玫瑰。
她终于发现了朝她微笑的我。
她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可只要是不笨的人都能看出当中所包含的巨大的喜悦。
她走到了我的面前,我还是微微笑着,在思量着双臂是不是该展开--毕竟一旦我展开了双臂,她要是不往我怀里钻,那肯定不会是一件很雅观的事情。
接下来的,已轮不到我多想--她已经扑到了我的怀里,嘴里已经含糊不清了:
"你好坏!!来上海也不事先通知我??!"
这一刻的我可谓痛并快乐着:拽在她手上的玫瑰绕到我脖子后,玫瑰茎上的刺刚好不偏不倚的扎在我的后颈上--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你好胆!刚才居然专挑我来杀??……"问话象炮弹一样一发接着一发。

"刚才好像某某人给了我个承诺哦。"我故意漫不经心地。
她有点脸红,却没有一点软弱的感觉:
"你……真的想要吗?其实我刚才是……"
"I insist."我认真地。
她咬了咬牙,贴了过来,先是左脸,再是右脸--感觉凉丝丝的,更多的是她的唇的异常的柔软,还有她那淡淡的体香……反正那一刻,我是陶醉了。

原来MOON的家也在附近,'亿星'已经是她的老根据地了。

How 发表于 2003-2-1 04:40:56

上海篇(三)

接下来的几天,她理所当然的成了我的上海导游,陪我转遍了整个上海滩。豫园,城隍庙,外滩,东方明珠,上海动物园,人民广场,南京路,淮海路……能逛到的地方几乎都去到了--其实,与其说是旅游,我眼睛的注意力并没有都放在景点和繁华街上,而更多的落在了MOON身上。我想,这也许是我一生当中最开心的一次旅游了。
她的敏感和纤柔在我这个北方人面前显得那样的与众不同,可这并不妨碍我们之间的以礼相待(虽然我曾经拥抱过她):我们总是保持着适当的距离,至多就是我趁她不留神的时候凑近她偷看她美丽的劲脖和侧脸,偷嗅她清新的发香;我们有时也会牵牵手,但都是一种好友式的牵手,尽管我不时一脸的坏笑;甚至在我们玩到晚上各自分手回家的时候,偶尔她还会出其不意的亲我的脸颊,不过都是一种调皮式的玩笑的感觉,没有任何情和欲的引导--我甚至连她住的地方的具体地址都不知,因为每次我们都是在公交车站或者轻轨站分手的。
当然,当中并不都是那么的默契,我就遇到一个比较尴尬的问题:付钱。以我北方人的习惯,男的付帐是天经地义的;可MOON一开始就跟我约法一章:AA制。我当时没有吱声,想着到了大庭广众之下看你怎么好意思跟我AA!?
可偏偏道高一尺,魔高一丈,MOON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白天需要掏钱的时候她都默许了我的殷勤,到了晚上该分开的时候她就拿出一个很精致的小信封,把白天该她付的钱一分不少的放到信封里面递给我。开始我很不习惯,不肯理她。可她总是振振有辞,并保持着矜持的微笑:
"类,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大男人主义?难道女人就不应有付钱的权利吗?"
"类,你来上海,本来就是东道主做东。现在怎么变得好像我是你的客人似的?这可不合逻辑!"
"类,我们的友谊是平等独立的,我不希望有任何其它的因素去影响它。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
看来,和聪明的女孩儿说话,并不都是好事!
"我还能说什么呢!哎,要不,这些可爱的信封就权当你给我的定情信物吧!?"这个时候我也只有戏谑了。

不过,在一起开心高兴的时候,我有几次发现MOON总是若有所思的样子,偶尔还显露出点心烦来,问她她说没什么;而且,在一起的时候,电话总是不断,看上去还是不小的事情。我也只能装傻了:女孩儿的心思也不好多问,就把这事压心底了。

在游玩之余,我们两人常常来到亿星互联网吧并肩作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比白天的玩耍更让人兴奋。你可以想象,一个美女,加一个也不丑、甚至可以说得上是英俊的男人(咳咳,别忙着扔烂鸡蛋和菜叶,我确实不丑嘛!?◎#¥%…※×+),一个端着M4,一个拽着AWP,互相扶持,聚精会神的肩并肩战斗着,--这是一幅多么令人羡慕的当代'夫唱妇随'的情景。这种时候,投向MOON的多半是一些登徒子们的有"颜色"的目光,也许是MOON早就习惯了这种目光,甚是不以为然;而射到我身上的尽是一些说好听点是羡慕,难听点就是妒忌和不满的目光了,我不动声色,内心却狂喜不已:唉,谁让你们太逊呢?其实越是这样,我的水平就越发挥的淋漓尽致!连MOON也频频侧脸,致与我赞许的微笑:
"你今天怎么了?逛动物园的时候总在那儿叫累,怎么这会儿KILL人就那么精神?"
"就是啊!很奇怪呵?!我也觉得不可思议!?"我一甩手把一个T给做了。
"咳咳,你的脸怎么那么黑!?"做CT的她走到我的跟前,示意我看她屏幕上我做CT的特警的脸(其实CT都是蒙着脸的)。
"这哪是脸啊?"我有点纳闷。
"就是啊,你看看这个警察,不知道刚才说了什么东西,连'脸'都没有了!"MOON冷冷的说着。
"OKOK,我不扯了还不行?!"我终于知道她是在讽刺我刚才的话,"其实主要是你今晚不知怎么的看上去特别漂亮,所以……"好男不跟女斗,这是一条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
她噗哧一声笑了,"油腔滑调!再这样子就有你好看!!"被美丽的女孩子嗔骂真是一种说不出的享受。

说笑归说笑,MOON这几天在我的调教下M4的技巧也有了一个质的飞跃,用的越来越顺手了。就在刚才的ATZEC里面,她的排名居然紧跟着我的后面,结束时比第三名多杀了整整五人,连我也开始怀疑女孩疯起来会不会连男孩都不是对手?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哥们的电话:
"你小子在哪儿?这几天总找不到你,还以为你失踪了?!"
"SORRY。我在亿星。怎么了?"
"哦,三缺一,快过来!"
"啊?麻将我不会!"
"是CS了,笨蛋!来了五人跟我说想和我们对对,我这儿才仨。估计我们四打五不成问题!--我们在E点网吧,就在亿星的斜对面。快过来吧。"
看来前段日子的比赛还在刺激着他的小脑神经。"四打五?找虐儿不是?"我咕哝着,刚想着再和MOON疯久一点。而且,历来男人都是重色轻友的,我有点犹豫了。
"给你五分钟!""啪",手机挂断了。怎么办?……
"有了!" 我把邀请的眼神投向了MOON。
"我行吗?"
"你肯定行。就这么着了,走,我们过去。"
……
我的这招出其不意让他们仨都瞪大了眼睛,连对手的五人也议论纷纷--谁也没想到一群大老爷们打游戏还夹着一个漂亮的美眉!?
"小子!有你的!什么时候认识的?"哥们抡了我一拳。
"北京就认识了。"
"怪不得你小子来的时候答应的那么爽快?还说什么蓝极速,什么继承死难小学生们的遗志??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没有没有,主要是游戏。"我赶紧讨好着,眼睛却不时的瞄着MOON。在那么多生人面前,她再怎么落落大方也会有点不自在。
"好了好了。照顾着去吧。"哥们满脸的理解。
……
我拉MOON到一个位置坐好。
"你坐我旁边吧。"MOON怯怯的说。
"哦,"看来得给她状状胆,"无所谓,大家玩的高兴就行了,输赢其次。"
"嗯。"
--适当的时候,女孩儿就是一只温顺的小猫。

大家为了照顾女生,一致让MOON选图。MOON选了刚才玩的很有感觉的ATZEC。
我们先做T。
"我就跟在你后面。"MOON的声音终于大了一点。
我朝她笑了笑,示意比赛的时候最好不要说话,就抡着刀子往前奔了。
第一局,拼的是手枪,T吃亏一点,先丢一盘;
第二局,没钱,干脆往前冲,结果用五人的命拼死了两个CT;
第三局,开始对着干了,我方除了我外(赞钱买AWP)人手一把AK冲吊桥,事实证明这是一次成功的RUSH,我们拿下一局;
第四局,我仅买了AWP就只身冲到吊桥,MOON在我身后一跃跳过吊桥口,顺便试探敌方的火力,很不走运的是"啪"的一声被AWP打了个落点挂了,我迅速移出并打开AWP一倍镜,前面一个黑点正好也移出来,于是,同样的响声,不同的是对方挂了,--MOON在荧屏打出"GOOD WORK",最终,在我的AWP的火力压制下,我们艰难的拿下这一局;
……
到了上半场的最后一局第十二局,我们3:8落后了5局(AZTEC里T比较难打),由于上局杀的人多,接连在地上扔了两把AK。这次决定冲木门,谁知我刚把AWP的瞄准打开,还是"啪"的一声被对方木门先出来的狙击做了--完了,心想这局没戏了!可是MOON异常的聪明,当他们三个T在木门鏖战的时候,MOON拿着包悄悄的从吊桥过去把包埋吊桥点了。这时CT才反应过来是声东击西。当CT很艰难的把木门的T清除了以后赶到吊桥点,又被MOON果断的CAMP了俩,最终MOON还是被手雷炸了,可埋的包也BOM了。这次连哥们也忍不住赞了MOON:"omg(oh my god),cool MM!"
这样,上半场4:8的结局还不是太难看。MOON用眼睛问我她打的怎样,我故意在屏幕打出了一行字:"PERFECT FACE,AND PERFECT DONE!!!"
到了下半场,形势成一边倒,除了当中一局大意之外,没有让对方赢过一局。不过当中较为有趣的是,本来这次我守吊桥,MOON负责水下,对方打了几局发现这样的战术后狂RUSH水下,MOON很沉着,每局都杀一人以上,还有一两局超水平的发挥--甚至可以这么说,那几局简直成了她的SHOWTIME。
结果理所当然的是我们赢了。
哥们嚷嚷着说趁高兴一起吃夜宵,出乎意料的是MOON觉得太晚婉言谢绝了……
我于是提出送她回她家,她没有拒绝。
到了一个单元楼下,一路沉默的她开口了:
"我到了……刚才那么不给你面子,真不好意思!"原来她早就察觉我眉宇间的一丝丝不快。
我笑了笑,"没事。时候确实也不早了!"其实心想有她的这句话也就可以了。
"真的吗?我还以为你很不高兴呢?那我就放心了!"她重重的舒了一口气,恢复了一贯的真挚。
"嘿嘿!看来,我刚才要是稍微发作一下的话,说不准……"我贼笑着。
"哈哈,过期作废!"她也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我这时候也不知哪里来的胆量,一伸手把她拥了过来:"我要是说还有效呢?"
她的身体一下子软了下来,似乎没有了挣脱的力气,尽管她的双眼紧紧的闭着,拳头也紧握,鼻子微微的往上翘,小嘴也由于紧张而发抖:
"放开我!你怎么可以……"声音本就小的几乎听不见,而且话说到一半就打住了,
--其实另一半话说不说都无所谓了,因为我已经拿自己的嘴巴把她的小嘴封上了,即使有什么没说完的话,我也可以仔仔细细的把它咽进肚子里去慢慢的消化了……
也不知这HAPPY HOUR过了多久,MOON还是挣脱了我,飞身跑进了单元大门,进门前我依稀看到她回过头来的复杂目光。--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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