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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著那被蜜糖擁著的西多士西多士的甜攻陷了我的味覺
但當完成了西多士
口中的空虛仍然在悶坐著
嗅著那啡啡紅紅的酸梅湯
酸梅湯的酸狠狠地試探著鼻腔
但當離開了氣味
鼻腔的冷漠卻令我留著眼水
看著那被辣油隔著的湯麵
辣油的辣正麻醉著我的神經
但當喝下湯水
本應麻木了的神經卻突然振抖起來
拿著那黑黑臭臭的苦茶
苦茶的苦正慢慢從指間步入腦中
但當放下了碗
腦中的苦卻無法留去
原來沒有你
一切都不再好吃
我亦不想再吃
那 你呢
沒有人管的男人又想找一個女人回來照顧自己，
有人體貼的男人又想找尋那所謂失卻了的自由。。。
十年的约定会演绎一个怎样的故事？
相识从榕树下开始，女孩有个笔名叫＊＊＊，男孩有个笔名叫***。
一
认识男孩那年，女孩十八，花样的年华里，她却用一颗善感的心，描述了一个又一个催人泪下的爱情故事。
认识男孩是因为她的一篇《风与筝的故事》。她说：筝为了追寻风的脚步，背叛了线的纠缠，却不知风之所以能带着筝自由飞舞，正是为了线温柔的纠缠。于是，断线的筝在灿若烟花的刹那飞舞中最终搁浅在光秃的枝丫上，在风吹日晒雨淋中，渐渐失却了生命的彩色。而在来年的草长莺飞中，风依旧快乐地引导着一只只美丽的筝，旋舞着一个个美丽的梦。
“如我是筝，宁愿折翅铩羽，也不要陷入纠缠。”在文中的最后，她说。
男孩在文后留言：“风也好，筝也罢，做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就这样，男孩和女孩知道了彼此的存在。常常，他们会在彼此的文后写写评论、谈谈心得，渐渐地，便在qq上聊了起来。
学习、工作、生活……
失意、彷徨、幸福、微笑……
总有那么多的话题源源不断。
渐渐地，女孩知道男孩在南方的一所城市工作，优雅的白领生活在他眼里却不过是困扰而无趣，他说“我现在只是为了惯性而活，好想找个理由放弃这一切，真真切切地为自己而活一次。”男孩知道女孩在北方的一所城市学习，美丽的大学生涯只让她觉得幼稚而可笑，她说“我现在的生活是所谓老人才懂得欣赏的温开水，不喝口渴，喝了却又胀肚皮。”
有一天，不知怎么的，聊起了永远的话题。
男孩说：“能够永远的只有刹那一瞬间，瞥若惊鸿，沓去无踪。”
女孩说：“我不要永远，宁愿你给我一个真实而明确的约定，十年、五年、三年……哪怕只不过一天。”
男孩说：“：），是不忍给自己希望？还是知道永远不可能？”
女孩说：“我们不知永远有多远，所以可以无谓地许下永远的诺言。却不知这只不过是个美丽而不负责任的谎言。”
男孩说：“不知十年后我们会怎么样，或许早已陌不相识。”
女孩说：“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你说。”
“许一个十年的心愿。十年中，不要让彼此失去了联络。”
“十年？太长了！”
“：（，我们可以一年一年地计。”
“？”
“每一年，你可以向我许一个心愿，如果实现了，那么这一年内我们一定要保持联络，如果实现不了，那就随缘了。”
“那你的心愿呢？”
“呵呵，我没有心愿啊！”
“傻瓜，那岂不是对你很不公平。”
“怎么会呢，我就喜欢实现别人的心愿哪。”
“：）”
“如果有一天你倦了我，那么你就可以许一个我不可能实现的心愿，如果有一天我烦了你，我就故意不去实现你的心愿。”
“好啊，现在就开始吗？”
“是的，你的第一个心愿是什么？”
“我想看看你的笑脸。”
“ok，马上实现你的梦想。等下打开你的邮箱。”
不一会儿，男孩便看到了女孩的笑脸。阳光下，绿地上，女孩盘膝而坐，笑得灿烂而无畏。
不一会儿，女孩也看到了男孩的笑脸。男孩随意而立，淡然而笑，深邃的眼神无论在多远都找不到聚焦的地方，迷离而无谓，身后是夕阳一片，晚霞齐飞。
“我记住你的笑了。”男孩说。
“我记得你的眼了。”女孩说。
十年的约定开始慢慢延伸，男孩和女孩都在静静地等待着。
第二年的心愿是“我想听听你的声音。”女孩实现了。
第三年的心愿是“我想看看北国的雪。”女孩实现了。
第四年，女孩即将毕业，男孩的心愿是“让我帮你庆祝从此远离温开水。”
于是，遥遥相离的男孩和女孩各守住彼此城市里肯德基的某个角落，一个汉堡、一杯可乐，一包薯条，互对咀嚼着温暖。
第五年，初始工作的女孩有了太多的烦恼、郁闷。许愿的那天，男孩说：“七点整的时候，帮我去车站听歌，记得很多年前我去的时候那儿会放一首东方红。”
于是女孩到了车站。六点五十九分，女孩的手机响起。
“听，音乐即将开始，让我们将忧伤彻底放下。”男孩低沉的声音越过千山万水传达着难言的抚慰。
七点正，音乐响起。
“甩甩头，微微笑，生命总有许多愁与悲……”
和着东方红的旋律男孩轻轻哼唱，泪水顺着女孩的脸颊渐渐消融。
日子越来越忙碌，男孩和女孩上网聊天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但每到许愿的那一天，他们都会放下手中的工作，在电脑前默默地交流。
第六年的心愿是“快乐些，别忘了你灿烂的笑容。”
第七年的心愿是“快乐些，别忘了你灿烂的笑容。”
第八年的心愿是“快乐些，别忘了你灿烂的笑容。”
第九年的心愿是“快乐些，别忘了你灿烂的笑容。”
第十年的十二月二十四日，男孩许了个不一样的心愿。
“我想真正地见见你。”他说。
沉默了良久，女孩说：“好的，元旦，我有个长假，在你的城市见。”
“我记得你的笑。”
“我认得你的眼。”
接下来的日子，女孩和男孩各自为了这长长的假期而忙碌，再没有上qq。
这一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女孩飞快地踏着自行车，向公司赶去，飞舞的长发，掠过古老的长街，有一种妩媚。
拐弯的地方，女孩没有刹车，她没有看见一辆奔驰急驶而来。
女孩飞起、落下。
……
二
天堂与地狱，近在咫尺，远在天涯，要看的是你有没有足够的爱勇敢地跨越。
女孩在众鬼魂艳羡的眼光中向天堂冉冉上升。九千九百九十九万的鬼魂中只有她一人上了美丽的天堂。
女孩被封为司月天使，她掌管着月亮的阴晴圆缺。每天她会把月亮擦洗得特别明亮，然后在月宫中凝视那南方的城市，让目光追随月光洒向千家万户，苦苦寻觅想像中的身影，此时的他是否会抬头望月，是否会看到今日的月亮特别明亮，是否会知道今日的月中有个身影一直在等待？
十二月三十一日晚，月如钩。
女孩下意识地擦着月亮，逐滴的泪水在擦过的地方留下淡淡地水韵，散成缕缕相思。
一遍又一遍，一滴又一滴，女孩只是重复着重复着重复着重复着……
“好消息，好消息。”司夜天使急急地奔了过来。
女孩一直重复着，置若罔闻。
“好消息。”司夜天使使劲地摇了摇她。
“啊？”女孩终于回过神来。
“我听司日说允许天使回人间一天，了却前生最大的遗憾。”
“真的？”
“嗯，不过条件是，是……”
“是什么，你快说。”
“是从此以后不可回天堂，只可去地狱，且其中要经受二九一十八道煎熬。”
“我愿意。”
“司月，你要想清楚！”
“不，我要让他知道我愿意一直跟他联络下去，虽然我已做不到。天堂又怎样？地狱又怎样？反正没有他的任何地方对我来说都是冰冷而残酷的地狱，只要可以真实地和他相守一天哪怕只有一分钟，我都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司月！”
“带我去吧！祝福我。”
“嗯，祝福你。”司夜紧紧地搂住女孩，泪流满面。
刀山、火海、油煎……
二九一十八道煎熬，女孩咬紧牙关，一一渡过，陪伴她的是男孩淡然的笑容，无谓的眼神，他的身后是夕阳一片，晚霞齐飞。
一月一日下午，南方的城市，艳阳天。
女孩小心翼翼地拨通那刻骨铭心的十一位号码。
“喂……”电话的两头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听着彼此的呼吸，静静地，静静地。
“我到了。”
“我感觉得到你已离我很近很近。”
“我也感觉到了。”
“见了面，我或许会让你失望。”
“见了面，我也或许会让你失望。”
“呵，在哪？”
“梦想中的西湖。”
“等我，十分钟。”
女孩静立在苏堤的一端，柔柔的长发在温暖的冬风的吹拂下，飘飘扬扬，碎了一地的阳光中，她看见男孩踏步而来。
“笑一下，我只记得你的笑。”男孩轻轻一笑，说。
女孩甩甩头，对着阳光，微微一笑，灿若烟霞。
在长长的苏堤上，两人并肩缓步而行。
男孩悄悄地执起女孩的手，女孩轻巧地挣了出来，跑上前几步，转身对男孩说：“还记得吗，你说过要跟我比谁能大声叫得久的。”
“记得。”
“我们就在这里叫啊。”
“这里？现在？”
“是啊？想抗议吗？无效。”
“叫就叫，谁怕谁呢！输了的人今晚请客。”
“好呀。”
“啊……”两人仰头对着天空放声喊叫，任凭路人诧异的眼光流来往返。
不一会儿，女孩便声嘶力竭。她停下看着依旧尖叫的男孩，任泪水在心中流成河。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的每一句话。你说过只要牵手走完这长长的苏堤，两个相爱的人便可以永远在一起。这一生我已经无法许诺永远，来生再相约牵手走完这苏堤，好吗？”女孩在心中默默地说。
“啊，累死我了！”男孩终于停了下来，对女孩说，“怎么样，今晚你请客？”
“好呀，想吃什么。”
“肯德基，我记得你还欠我三根薯条。”
“小器鬼！都几年前的芝麻小事了，还记得！”
“我记得我们之间的每一点每一滴。”
“那你欠我的哈根达斯呢？”
“呵，那咱们今晚把一切旧债清理完毕吧。说吧，我还欠你什么？”
“十五首歌，一个哈根达斯，两包古味滋，四个炸鸡排……”
“那你还欠我三根薯条，两个汉堡，八句话……”
夜深了，风渐起。二十三点整。
“好了，戏该落幕了。”女孩突然一敛笑容，平静地对男孩说，“真实地回答我一个问题好吗？”
“好啊，你说。”
“你先看住我的眼睛。”
“呵，我会不好意思的。”
“我是认真的，看着我眼睛好吗？”
男孩无奈地迎上了女孩黑白分明的眼，有些瑟缩。
“他在哪？”
“什么？”男孩自然地移开眼，移开女孩逼人的眼：“谁在哪？”
“不要再演戏了，我看得出来，你不是他，虽然你们长得很像，虽然我从来没有见过他。”
良久的沉默。
“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你从阳光中向我走来的时候。你没有他那样的眼，我说过，我认得他的眼的。”
“他是我的孪生哥哥，即使相熟的人也很难将我们分清。”
“告诉我他在哪，为什么不肯见我？”
男孩低下头，哽咽地说：“他已经走了四年了。”
“什么？”女孩失措地抓紧男孩的双臂，惊声尖叫。“不，你看着我，你看着我的眼认真告诉我。”
男孩别转头，轻轻而又坚定地说：“他真的已经走了四年了。”
“哇……”女孩哭倒在男孩的怀里，心力交瘁。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局？她一路走得千辛万苦，见到的却不是她想要见的人。为什么？
“他走的时候告诉我所有你们之间的故事，他要求我瞒着你继续十年的约定，他说他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机会真实地拥抱你一次，他说他会在那一边想你并祝福你的……”
……
女孩终于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住男孩，“带我去看看他好吗？”
“不！”男孩有丝犹豫，“离这太远了，又荒郊野外的，不方便。”
“不，我一定要去，我已经没有时间了。”
“啊，等一下，我先打个电话回家，出来这么久了，忘了打。”
男孩走得远远的，用女孩听不懂的方言打了好久的电话，才下定决心似地走了回来。
“走吧，我带你去。”
“谢谢。”
出租车在午夜静谧的街道上兜来绕去，时间一秒秒地走过。
车内的空气很压抑，女孩摇开窗，向外趴望。
男孩鼓了几次气，终于开口说话：“我不想再骗你了。”
“嗯？”
“其实我大哥，并没有死。”
“真的？”“那他为什么不肯见我？”
“不过，他在四年前因为车祸而双目失明。”
在车子驶向苏堤路256号的途中，女孩知道了男孩这四年来的故事。
为了治病，他变卖了所有的家产，却固守住那台电脑，因为里面有他们所有的记忆。
为了省钱跟她聊天，他从不买新衣，并下决心戒掉曾经形影不离的烟酒。
不好意思占用弟弟太多的时间帮他打字聊天，便发动赋闲在家的老妈帮他看屏幕，而自己为了练习盲打，不知磨破了多少皮，流了多少血。
……
二十三点四十六分。
吱呀的木门一打开来，便有人冲了出来，伸出手，急切地说：“怎么样？她回去了？小弟！？”
“你就这么希望我快点离去吗？”
伸出的手在空中凝固。
“对不起，大哥，我再也骗不下去了。”
“不，我们不是说好你带她随便去看个坟墓就行了吗？”
“不要轻易地咒自己死好吗？”女孩颤颤地拉住凝在空中的手，“人死是不能复生的，会有很多遗憾无法实现。”
“我眼睛瞎了，连为惯性而活都做不到了。”男孩放开手，转身进了屋。
“只要没有死，希望总还是在的。”女孩跟进了屋。
小弟轻轻地退出小屋，轻轻地带上了门。
“你不该来的。”
“是你自己让我来的。”
“我只是想让你见见我弟弟，他是个优秀的男孩子。”
“我知道。但我只认得你的眼。”
“但我眼睛已经瞎了，我已经连自己都养不了了。”
“只要心还在跳，有什么好怕的！”
“你不会懂得活在黑暗中的恐惧和无奈的。”
“我懂。”
“呵，知道吗，这四年我一直靠回忆而活着，我一直记得你的笑容，那么灿烂那么无畏。”
女孩握住男孩的手，想要传递什么力量。男孩渐渐平静了下来，淡然而笑。
“还有十二分钟。”
“十二分钟？哦，对了，前几天我打电话到你家，你怎么让你家人骗我说你已经死了呢？打你手机又总是关机。呵，现在我也不过骗回来一次，咱俩扯平了。”
“让我真实地看看你好吗？”
“嗯。”女孩轻轻地偎进男孩的怀抱，让他的手顺着她柔软的线条，慢慢地“看”过去。眉毛、鼻子、眼睛……
“怎么哭了？不高兴见到我吗？”
“不。我这次回来，只想告诉你……”
“回来？好奇怪的用语。”
“抱紧我，让我把话说完。”
男孩依言紧紧地拥住了女孩，那么温暖，那么真实的拥抱呵。
“我的家人并没有骗你。我几天前就已经死了。”
“呵，那我现在抱的是谁？”
“你要证明是吗？你摸摸看。”
男孩触摸到了一只冰冷而没有脉搏的手臂。
“不！”他急切而小心地四处摸着，但他摸不到那意味着生命的跳动的脉搏。
“不！我不相信，我不要证实！”他慌乱地拥住女孩，紧紧地，紧紧地，收住双臂，“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我辛苦地回来，只是不想走得不明不白，只是想告诉你我愿意把十年的约定永远延续下去，永远地。”
“不，不，不，不……”
“还有十分钟，让我许十个心愿好吗？”
“第一分钟，你要快乐。”
“第二分钟，你要开心。”
“第三分钟，你要高兴。”
“第四分钟……”女孩的声音消失在男孩狂乱的吻中。
那么痛，那么深的吻！
时间却是无情无义地任己行走。
第五分钟，
第六分钟，
第七分钟，
第八分钟，
第九分钟，
第九分钟三十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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