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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感人的故事(慢慢看一定要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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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收容我全部的日子    时间一旦进入6月,季节这条大船在我的记忆里就会搁浅……   九一年六月,居南悄然从日本回国探亲,当晚依然假冒国际长途给我打电话,约我第二天去家中看望他的母亲,待我敲开门,却被他紧紧拥在了胸前。   我在两个月后东京再会的执念里放开手,看着他又一次消失在首都机场红色通道的另一端。而当我为了护照和签证历尽艰辛,拖着仿佛脱胎换骨一般疲惫的身躯站在日本成田机场他面前的时候,却已是来年的六月。   那时我们还没有结婚,但那个六月的雨天里,居南把我的行李提进他在信中多次描绘过的小屋时,就象秋日里落叶飘向地面一样自然。   对于这一点,我那亲爱的、研究古代汉语的父亲有着同样的预感,他在我出发前一日与居南的通话中表现出少有的紧张,甚至悄悄打了底稿。他将我托付于居南,他说我这次走,一是出国,二是出阁了。但紧张中,他把出阁先说了出来,后面无法再接更深一层的含意,那时的尴尬和认真依旧的神情,让我在禁不住大笑之后眼睛渐渐蒙上了泪雾。   到东京的第二天,我去楼下一个日本老人那里配钥匙。他斑驳的手推动着一小片金属在机器上不断磨砺的时候,我的感动也在心里肆意地飞溅着。为了那句再会的盟誓放弃一切来到东京,正是为了和居南拥有一把同样的钥匙。   然而没有人言及结婚,漫过四年的恋情已经使我们长大成人。大学二年级那一年的夏天,我坐在最后一排旁听一节日语课的时候,因为听到一个奇怪的发音而不可遏制地大笑起来。怪音是居南发出的,他尴尬地站在第一排,然后充满恼怒地回过头来搜索那个笑声响亮的人。后来他总是说,是我二十岁的笑声把我带到他面前的。   接下来的日子就象所有悠闲无虑的年轻人一样,在那片熟悉的土地上,我们曾经猜疑、矛盾却又难舍难分,相互吸引又相互游离地划着缠绵的弧。四年后,我终于义无反顾地追随他来到这个岛国,异乡的环境、开始尝试的共同生活,那个神圣的字眼能否朝我们走来,尚且是一个未知。   最初的家,是位于站台边上的一座已经陈旧了的白色小楼。房东住在一楼,我们的家是二层一个十来平米的房间。那段生活现在回放起来,好象过去的无声电影一样,画面清晰动人,却是静默的。   除了去机场接我,居南的课程一天也没有休息。我一个人寂寞地守着家,两个人的交谈全在下午居南从车站、学校一次次打来的电话里。   我一时还找不到工作,除了上午的日语课,其余的时间都要苦熬在鸽子笼似的房子里,直到将近午夜时分居南下工回来。因为顾及房东的存在,听到楼下的门铃声匆匆奔出来,隔着长长的楼梯和仰着脸看我的居南欢快地笑着,这欢笑也是无声的。   房子的空间只够来回转一个身的,房子因为是木制结构,电车一过便微微打着晃,薄薄的墙板晴天时挡不住夏天的热力,雨天里噼里啪拉的雨点好象直接打在身上。   就因为这是居南一个人住了一年的家,也因为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归宿,所以这一切都是可爱的,连房东老太太不阴不晴的脸色也是亲切的。   十天之后,我们开始奔波在出租房屋的房地产公司之间。居南要实现他的承诺,等我一来就给我一个真正的家。   房子定下来的时候,我已经开始打工了,但细算下来,稍微好一点的房子 还是会成为我们经济上的一大负担。   居南告诉我,他在休息时间去定好了一套房子,每个月七万五千日元的房费,这已经大大超过了我们的予算。   去看房那一天,居南显然想给我一个惊喜,他站在我身后,等着我的反应。   是一间二十平米左右的房子,虽然也是木制结构的简易公寓,但墙壁雪白,有着雅致的日式推拉门,新换的榻榻米散发着清香。最重要的是两扇墙壁都有大大的几乎落地的窗子,居南知道我喜欢明亮的房子。   "我只租到这么一间'小木屋'。"我已经大大地惊喜了,居南还是不很满意。   "其实根本不必这么奢侈,我们可以先节省一点,以后再过好日子。"   "我也这么想过,可我现在觉得,和你一起过的每一天都应该是好日子。"   我没有回头,不敢相信身后说这话的是过去那个我行我素的大男孩。   因为新家和旧家只有一站地的距离,为了节省搬家费,居南从菜店借了一辆小推车,我们开始象蚂蚁一样肩扛手推地一点一点往家里衔东西。   一个雨夜里我下工走出车站,就见居南撑着伞,扶着打好的行李在雨中等我。那晚还刮着台风,居南的头发上挂着水珠,半个袖子也被雨水打湿,身边的行李却包得密不透风,那是我们仅有的家当。   我心疼他为什么要在这么艰难的晚上苦自己,居南却只是在雨里对着我笑。   由此,六月一个凄风苦雨的夜晚,便成为一个意味深长的定格在记忆里挥之不去。我和居南一前一后拖起笨重的行李,走在已经不知往返了多少回的异乡小路上,第一次感受到了建立家园的艰苦和幸福。   家,多半时间是空着的,从清晨到午夜时分,我和居南都在外面上学或者打工。工作的休息时间,总会跑到街上去给家里打个电话。虽然这个时候居南也不在家,录音电话响起的时候,我说:"今天累吗?早点休息。" 好象他就站在对面一样。家,就象一个巨大的保温瓶,我的牵挂储存在里面,即使居南错过几个小时之后才能听到,也一样有着温暖的热力。   家的面积一变大,本来就少的东西更涂不满四壁,日式草席衬着白墙,有点舍弃了世俗的悲壮。再空旷的家,可以肆无忌惮地大声说笑,可以让我们完全地释放自己,就是我们心中最大的寄托。   那时,我们一起在"四季房"咖啡店里打工,也许为了避讳这层恋人关系会给工作带来的诸多不利,居南和我被分别安排在了下午和晚上。假期里,我们又一起找到另一家咖啡店的时候,时间同样被安排在了上午和下午。   每天走到下午的咖啡店,店长总是告诉我居南十分钟之前刚刚离开,而结束后赶到晚上的店里,居南又是一样刚刚离去。   也许我赶到的车站,居南几分钟前就站在那里,甚至也许站台上响起的东洋音乐同时拂过我们的耳畔而居南就在我们前面那趟电车上。可我从清晨到深夜匆忙的人海里却总也赶不上遇见他,那种思念和牵挂,就在这十分钟、半小时失之交臂的氛围里迅速成长着。   每天拖着铅重的腿走回来,似乎每个关节都已错位般地疼,然而远远望见从窗纱中泻出的家中那一线灯光,却仿佛在长途的劳顿中看到了冲刺的信号,立刻精神倍增。不仅因为这是一天里终于捱到的相见,在"女为悦己者容"于紧张的节奏中已无暇顾及,至少在推开门时,还要给爱人一个灿烂的笑脸。也因为我不经意地流露出疲惫时,看到过居南潮湿的目光。   夏天里,打工的咖啡店组织店员们旅行。回程的长途车上,我困倦地靠在居南的肩上,他的肩竟然瘦得锁骨尖尖地突出着,脸象枕在嶙峋的怪石上,十分不舒服。居南似乎也意识到了,他什么也不说,掏出一叠纸巾,垫在他的肩上。   我从他那里学会了面对劳累和身体衰竭的隐忍,我也同样掩饰着随时随地都可以睡去的疲惫,怕引起居南的内疚。   嘴上不说累,一到星期天却拼命地昏睡着。即使睡到了中午,我还会半梦呓半清醒地挣扎说:"我还有潜力可挖。"   这些,居南都看在眼里。有一天他忽然对我说:"咱们还是把帐户分开吧,这样你可以多买一些自己喜欢的东西,多做一些喜欢做的事。"   虽然我们还没有结婚,但来日本之后,两个人打工的收入却很自然地放在一起。忽然听他说出这样的话,心里竟然一阵冰凉,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居南见我认真了,急忙抱住我说:"我不过开句玩笑,你就当真了。真的分开了,你说这个家哪一部分是你的,哪一部分又是我的呢?"   正常的生活秩序可以打破,相濡以沫的生活秩序却是不能破坏的,这是我们赖以生存在这片土地上的支撑。   我永远不会忘记一个深夜,我惊慌失措地跑出家门到处奔走寻找他的时候,蓦然看见街心公园的石椅上,居南手臂环抱着双膝坐在那儿,凝神看着他手里那支似明似灭的烟。   这幅情景传递给我的悲凉,比起找到他的安心来更加让我惊慌失措。那晚,日语学校的朋友们为我提前考上研究生临时开了Party,在无法通知居南的情况下,卡拉OK的喧闹一直延续到深夜两点。   仅是一个男人,因为你一次没有打过招呼的深夜不归,而沉重地在那里独自去吸他多年不肯动的烟,仅此一点,已经让我深深谴责于自己的浅薄,那是一种两个肢体已深深嵌入同一血脉中无法分割的痛感。   年末,我们的小家有了一张粉红色的地毯,为了铺它,我们把整个房间都要抬起来一遍。我又特地跑到中野车站,买回了一条粉色小花的床罩,配上书桌前两个印着希腊夜景的黑白海绵垫,几枝倒垂的干花,家里立刻温馨一片。   时隔半年,我们又有了音乐可以听。年底一家在日本发行的中文报纸举办征文活动,告别了多少年的小学生的游戏,就因为一等奖是一套组合音响,于是投了一篇稿去,它就成了我们这个家一件离不开的奢侈品。   自行车是居南冒着雨跑了好几家店买来的二手车,却是八成新,淡黄色的,十分秀气。居南接过了我一直骑着的那辆"高头大马",它曾经让我出过一次交通事故,接受过一次警察的盘查。居南又怕它太破旧了让我在同学中难堪,黄色的小车是居南年底给我的礼物。   我们还有了一台朋友骑着摩托送来的热风机,居南把它架在窗棱上,窗户虽然不能再关紧,但废水可以排在外面,过冬再也不成问题。   我们甚至有了一个小巧的加湿器,摆在一排书架的前面,恰到好处地中和着空气。   旧年的最后一天,我们奔向秋叶原的电器街,一路上还在反复商量着是否买下那架一直可望而不可即的相机。除了学费、房租和日常必须的花费,我们的生活渐渐有了结余,两个人已经开始了日本国内的旅行。   等到那架相机真的成了我们的个人财产,我还象活在梦境里。   居南看我珍惜地抱着它,伸出手臂揽住我的肩:"无论如何,家算是置起来了。"莫名其妙地眼睛就有些发涩。   从神社听完新年的钟声回来,我给父母挂去电话。我无法准确地形容我现在生活感受的点点滴滴,只是戏谑着说:"居南还是死乞白赖地对我那么好,谁劝也不行。"   父亲最知道我,他从我的笑声里就能了解我内心的状态。他让我把听筒交给居南,对他说:"你把小浅接到身边,让她生活得这样快乐,只此一点,我们也从心里感谢你。"   依然没有人言及结婚,却仿佛这件事已成为事实一样地无需提起,又仿佛都在各自的心灵上悸动着,一起相约着某个特定时刻的到来。我在内心里悄然祈盼着一个盛大的仪式,哪怕只有简·爱所得到的那句"嫁给我,简,说你嫁我。"也是人生一个巨大的盛典。   我从居南越发深情的目光里预感到这一天的临近。   我喜欢在他深邃的眼睛里,看见越发女性的自己。初来日本时,我无法掩饰自己只炒了两个拿手菜就已黔驴技穷的尴尬,也无法一下子改正自己不善于整理家居的"恶习"。   倒是居南,一到休息日就会变出一样一样精美的饭菜。有一天他忽然拿了一本面食食谱让我挑最想吃的,我看也没看就说想吃芝麻酱花卷。一个小时之后,居南让我掀开锅,一团热气散开后,盛开了无数朵茶色的玫瑰。我惊得第一个反应就是去拿照相机,居南问我干什么,我怕他太得意,便嘴硬着说,拍下来是怕他再也做不出这么漂亮的。居南拿下我手中的相机说:"以后做得只能比这更好。"   一个人在日本生活的一年里,居南的小屋收拾得井井有条,不太熟悉的朋友都会不约而同地说:你的太太真贤惠。等我来了以后,茶杯、书籍、稿纸随手就丢,第一次来家的朋友就说:居南,我给你介绍一位吧,你还没成家吧?   居南总是说我:看着挺细腻的一个人,怎么这么不拘小节?   饱尝了初为人妻的手足无措之后,当他在外吃了一天日本料理,回家看到煮好的一盘饺子或烙好的葱花饼时,听他说"真香,这回候选人我该考虑你了";当他劳累了一天回到家,为他布置好一个温馨、整洁的小巢,收容下一个男人的疲倦,看他穿上我为他熨平的衣服,风采夺目地汇入人群中时;当我回到家,发现已过下班的钟点而疯狂地到处寻找他,为这种相依为命的感情而啜泣时……   我知道我开始成为妻子了。   没有了花前月下的喁喁私语,没有了悠闲消耗的时间,更没有了放开手脚的奢侈。在只有学习、劳作和异乡寂寞的氛围里,两个人反而象一个人那样地贴近了。   我不知道应该感激还是应该诅咒这种扭曲,日本的华人圈里有一句"东京没有爱情"的流行语,这也是扭曲的生活状态下一个无奈的判定。而在我们,却仿佛这种艰苦与寂寞的日子警示给我们一个爱的真谛,因为它需要彼此之间予以比普通环境多出十倍的关心和付出,于是在一种极端的环境里,感受到爱与被爱的尽善尽美。   真正成为居南的妻子,已经到了樱花遍地的季节。   那是居南二十八岁的生日,也是我来日本整整十个月的日子。一种比两个纪念日意味更为重大的感觉弥漫在我的周围,我决定在这一天里把我精心收藏着、写了满满一册的日记送给居南,这本是我打算结婚时送他的礼物。   然而一种瓜熟蒂落的感觉那么强烈地感染着我,我在扉页上写下--"请收容我全部的日子"。   生日的那个晚上,居南特地到车站来接我下工回来。已经要临近午夜了,我们挽着手,开始快跑起来。   为了不让这个特殊的日子这么快地溜走,我们抢在12点之前分别点上了对方杯子里的蜡烛。   我看着居南,这个5年前在阳光下摇动着手中的书灿烂地朝我走来的年轻人,仿佛在生命中也在一步一步地向我走近。   居南捧出一个硕大的蛋糕,好象捧着一个刚刚出世的婴儿,他说:"一起生活了十个月,十月怀胎,也该到了收获的时候。"   我剪下上面的彩带,蛋糕上精心用巧克力雕琢着的一行汉字立刻让我的泪水扑簌而下:  --"在未来的日子里,请收下我"。   它那样地应对了我日记扉页上的话,居南打开它时,泪水也滚落下来。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居南流泪,也是第一次看到一个男人的泪水,它那么强烈地具有着震撼力。   这一天我用真心等了整整5年。   第二天两个人第一次将学校和工作全放了假。我们到大使馆登了记,然后又回到一起打工的咖啡店"四季房"里。   生日的晚上我才知道这里有多少居南的同谋者们。居南和我相恋五年的事早已在店里传为佳话,他在店里悄悄预定蛋糕的时候,每个人都为这条期待已久的消息欢欣鼓舞。   他们遵从居南的意志,为在那一晚给我一个惊喜,一直守口如瓶。他们笨拙地摹仿着居南要求在蛋糕上雕上的那行汉字,一遍一遍地请他校正,而这一切,只有我浑然不知。   这些纯朴的日本店员们甚至为居南捏着一把汗,据说店长曾经担心地问居南:她不知道你做的这一切,如果那一天她不答应该怎么办?如果她说喜欢的是别人,比如说是我,怎么办?   我和居南走进店里的时候,人们已经从我们的笑容上知道了他们期待的成功。平时大家一起奔忙的店里,这一次竟把我和居南当成了最受款待的客人,人们得意地询问着我大吃一惊时的感受。   临行时,他们又开始神秘地交换眼神,留下一个店员坚守岗位,其余的人把我们拥到了地下厅。几乎所有的店员都站成了一排,在送给我们一大束鲜花之后,又默契地从中间闪开,露出一幅镶在镜框里,放大得如半扇墙壁大的照片。那是上次集体出游时,居南和我在海边的合影。连居南也吃惊地看着这次连他也浑然不知的密谋。   当我流着泪,在电话里把结婚的消息告诉我的老父亲时,他也为他的独生女儿哽咽了。   6月,我们就要暂时锁上小屋的门,去做我们生活中最重要的一次旅行时,我再一次环视着我的小家:   如果有人打听起我们的家,我会告诉他(她),在中野一个僻静的小巷里,有一座二层小楼,阳台尽头有一个阳光倾泻最充足的房间。你不必惊讶这房间的明媚,因为在这里,流动着日日更新的青春和爱情。当然,你最先注意的不会是这些,而是站在你面前的那一对情侣,他们不仅是家园的主人,更是这房间中--不朽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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